2016年小寒

小寒

這幾天埔里陰雨綿綿。

好快，原來節氣是兩週一個循環。每兩週就會有一個節氣日在告訴我們節氣前後的氣候特性為何。聽谷歌大嬸說：小寒是一年當中的第23個節氣，也代表著開始進入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

下雨天就是農民節

還沒搬進農村生活之前，我們對務農的生活並不了解，最喜歡問農友何時休息放假，而一問之下才知道務農並不像上班制那樣朝九晚五、一周工作五天休兩天。農友並無周末放假觀念。他們常告訴我們：下雨天就是農民節。乍聽之下，「務農沒有周末假日」頗讓我們有那種被工作壓搾的緊繃感。但是，有趣的是，我們常在我們目前農村住家的家門口，看見下雨時鄰近的務農阿姨、爺爺，在下雨天騎著機車或腳踏車戴著斗笠，帶著工具，嘴角笑笑。有幾次我想起下雨是農民節，怎麼下雨阿姨還下田工作，便趁著機車的慢速趕緊問嘴角笑笑的阿姨：「阿姨，下雨天去叨位?」當嘴角笑笑的阿姨微笑著告訴我去—田—裡時，更加深了我的疑惑：下雨天不是農民節，不是要休息嗎？下雨下雨耶，為什麼你們可以在雨天還笑笑的說要去田裡工作？阿如果連下雨天都要工作，那農民到底什麼時候放假？

有工作就要有放假，這個觀念對學生、對上班族來說何其重要，好像氧氣，缺了會窒息。但對農民呢？他們沒有假日，也不見他們抱怨過睡不飽、沒假日、還要加班又沒薪水。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呢？我其實也不知道。但從觀察中推敲，我認為或許是和農友順應天時、很會善用時間有關，或許也和工作和生活密不可分有關吧。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陽曬屁股前他們已經下田工作一陣子，到了夏天，太陽曬屁股後他們就會休息一下納涼，工作之餘的納涼發呆，或到雜貨店、廟前休息與人閒談就是他們的平日的休閒。

收割後的農閒

邱大姊收割後的田租給妹婿種豆苗，在農閒時還是會到田裡走走看看，對田裡正在長大中的豆苗品頭論足；海伯在農閒時也沒閒著，常常挑剔他大哥菜種得太老不好吃，最近他告訴我們他用雞屎種菜種得又肥又大。我們吃了他用雞屎種的湯匙菜(青江菜)，還是生平吃到那麼大、那麼甜的湯匙菜。原來雞屎種菜真甜美!

邱大姊田裡的豆苗長得很快

農友的農閒卻是穀笠的農忙，為了讓大家吃到新米，已經進入出貨的階段。勾標籤、張貼標籤、裝箱、封箱、聯絡穀東，這許多細瑣的雜事都是每次出貨的必備流程。前晚我們三人備妥了1000張的標籤紙，我在睡前幫忙勾了300張的標籤紙(金海伯、台梗11號、1公斤)，勾完後覺得相當好入睡。

森葳和流浪咖啡師立昕在我們租屋處一樓的大桌上準備隔日出貨的標籤紙。